在“六四”来临前夕,刘晓波博士突然“失踪”了,全世界一片震惊,毋庸讳言,他是被当局秘密“请”走了。晓波博士一直“工作”和生活在首都北京,二十年来,他已多次被党棍的警察“请”走,曾多次被跟踪、盯梢,被恐吓。但是,他没有像其他高喊民主与自由的人士那样,动辄就逃避虎居龙盘、豺狼当道的地方,逃到国外去“政治避难”,他仍然是那么轻松自信的“笑傲江湖”,这是一种毅力,也是一种勇气。
不难否认,生活在北京的刘晓波,就像是安装在独裁者心脏的一颗定时炸弹,具有强大的牵制力和向心力,全中国向往民主、热爱自由的异议以他为轴心,以他为追求真理的标准,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不说是中国民主事业会停滞不前,至少要遭受巨大的挫折。
刘晓波是中国的一面窗口,他独特的见解、深刻的理论,影响着二十纪元八十年代末以后的几代人(虽然笔者与刘晓波既没通过电话又没见过面)。仅仅在五月份,他写了《在大陆,五一是谁的节日?》,他尖锐地指出:“大陆的五一节绝非劳工示威的日子,而是政府主导的喜庆时刻……,是中共政权以及权贵们资本家们中产白领们的节日,而决不是弱势群体的劳工阶层和农民兄弟的节日”;为纪念六、四死去的林昭,他写了〈倾听林昭的遗言〉;为了呼吁以不公正法律程序而劳教的刘水,他写了《刘水案──是执法还是构陷?》;为纪念杨建利博士冤狱两周年,他写了〈杨建利背后的中国现实〉,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样的中国,既得利益者们已经坐稳了暴富者的位置,占据着在名利场上纵横驰骋的制高点,他们一脸幸福,却心如死灰;事业有成,却尊严丧尽。这个中国,在漫长的历史上,无论万里长城的历史多么悠久,秦陵兵马俑多么灿烂,唐诗宋词多么豪放,鼻烟壶和工笔画多么精巧……唯一没有的就是大写的”人“。”为了深入理解美国士兵虐囚的背景,他连续写了〈虐囚案评论〉一至五篇,深刻阐述是美国具有比较健全的制度,率先揭露这一罪行的意义,人性之恶、人权保护与制度健全之间的密切关系。刘晓波写最后一篇文章是发表在〈开放〉杂志的〈港人被迫走上街头〉,表达对香港前途的忧虑和展望。
刘晓波对六四事件奔走呼号,这是他被警察带走的原因。他曾及时的、准确的报导天安门母亲丁子霖被逮的内幕,并且强烈抗议逮捕六四难属丁子霖、张先玲、黄金平,从而使这些人平安归来。他曾和世界各地知识份子公开发起呼吁为六、四平反,这一切,无异于引燃了埋藏在独裁者心脏的导火索,他们哪能不怕呢?因此,对晓波进行“软禁”,恐吓、跟踪、盯梢也就是难免的了。
在六、四前夕带走刘晓波,限制他的人生自由和言论自由,只能暴露独裁者们的心虚,只能说明党棍们的怯弱,其原因是他们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用卑鄙无耻的伎俩封住刘晓波的嘴,用下三滥的手段封住刘晓波的笔,其险恶用心,人人皆知。但是,虽然封住了他的嘴和手,在热爱民主与人权的世界人民面前,在强大的舆论面前,又能把刘晓波怎么样呢?他堂堂正正的被“请”进去,还会堂堂正正的走出来。
2004年5月31日于广州
【大纪元】200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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