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霞：无话可说

邻家妇人终日坐在院子里
望着眼前的景物
没有人知道原因
到了晚上或下雨时
女儿会扶她进屋
有时女儿忘了或不存在
这妇人就在院子里待一整夜
无论天气如何
一动不动

附近的人说
这妇人曾爱过一个男人
生下了他的孩子
那男人失踪之后
她变成了疯子
战争过去了
人们一连几天没有看到
邻居妇人出现在院子里
她的女儿也不见踪影

黑暗中
邻居妇人双手长时间
放在脸上
女儿躺在床上
光着身子
睫毛紧闭

最终，屋中的一场大火
结束了一切
这是她唯一可以容忍的方式

废墟上的太空
太阳光很亮

2011.11.16

【自由亚洲电台】2014.0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