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系人们的病态心理情结常反应在他们人格的分裂:奴才与主子,人鬼并列,跪生站死,爱国卖国,汉奸烈士……。没有人愿意是个信神(Faith in God/Conscience)而承认自身原弊的、追求自身完整的、有尊严的个人。所有的人都在装神、造神、盼神、贬神。所有的人都想用自身的分裂与虚无去逃避个体的自由、选择与道德责任。所有的人都在被动地作“文化奴”与“环境奴”。在他们批评刘晓波或支持刘晓波的时候,这种无自知的奴性心态表现的尤其淋漓尽致。
从华语系人们对刘晓波获诺奖的支持与批评的评论中,我不难看出“存在”与“虚无”,“是人承责”与“装神贬人和造神避责”的博争。对刘晓波获奖我已在前两篇文章中表达了我的支持与见解(刘晓波——一个能承担个体责任的获奖者,从比谁最“忠毛”到比谁最“反共”)。我最近又将刘晓波给胡平的两封信贴在我的博客中,旨在让人们更多地了解刘晓波的观点,他的自知与他个体的心历成长旅程。
刘晓波的可敬之处在于他对华语系专制文化心态的深度剖析。刘晓波的可爱之处在于他对真实爱情与自由的不懈追求。刘晓波的可取之处在于他对自身的批评、认知与对个体道德责任的承担。刘晓波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对自身原弊与软弱的认知与对自身伟大的向往与努力实现。我褒扬刘晓波正是因为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人鬼共存、人鬼不分”的婊子牌坊。
然而,许多华语系的人们支持刘晓波获奖是因为他们的“盼神与造神”心态。许多反对刘晓波获奖的人们则完全因为他们的“装神与贬神”心态。两者都试图用他人的成就与原弊竭尽所能逃避自由、自知、尊严与个体责任。将刘晓波作为神与贬刘晓波为魔其实是同出于一个专制的文化心态。在一个充斥着“奴才”与“烈士”的专制政治文化中,正常的“人”的心态是不多见的。在一个不是“跪着生”就是“站着死”的文化心态中,“站着生”与“追求站着生”的人是极少的。刘晓波就是这极少数的人中的一个。对那些苛求批评刘晓波的人们来说,如果刘晓波不像林昭、遇罗克一样去死,他就不能作为英雄去被褒扬。如果刘晓波仍在活着,他就不可能是伟大的人。这使我联想到共产党的宣传人物:雷锋、王杰、欧阳海。在华语系人们的奴主心态中,不死的人是不能被褒扬的。毛泽东与其他专制者们是唯一的例外——你不喊万岁他就宰了你。恐惧就此成了华语系人们的真神。
在这样一种专制虚无、造神装神贬神的人群中,基督所教诲的反省、反思、忏悔、宽恕的“人”的文化是不存在的。那些批刘晓波的人们从不用站在“有原弊的人”的立足点,有立场地去提出自己的见解。他们往往像孙猴子一样,七十二变地站在“四面八方”,用虚无与“装神”的不倒翁的态度去造假、谩骂与胡贴标签,逃避知识的诚实与良知的谴责。他们从不认知这一事实:刘晓波自身的言行已将他自身从华语系人们的腐败心态文化中剥离开来,并由此赢得了世界良知的认同而获诺奖。他的获奖本应该成为华语系人们勇敢努力脱离自身专制文化心态的起点。但奇怪的与令人恶心愤怒的是许多华语系的人们,从专制民族主义者们到被文化环境阉割的“宦奴娼”们竟要不遗余力地击垮刘晓波与他所代表的“人”与“自由”的精神。
褒扬刘晓波精神是我们每一个个体的人走向心态正常化的第一步。反省、反思、忏悔自身的原弊与软弱是每一个个体走向自身的完整与伟大的第一步。刘晓波的心历成长过程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个体在心灵上走向健康、走向自由与尊严的成长过程。英雄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伟大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自由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里。刘晓波就是我们每一个向往生命与幸福的“人”。
【陈凯博客】2010.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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